天佑之旅——红花尔基历险记 |
越野e族 作者:六缸老刘 发表时间: 2005年11月15日1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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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花尔基,一个很动听的名字,地处内蒙古呼伦贝尔市鄂温克族自治旗中南部,这里有蒙古、鄂伦春、达斡尔、回、满等多个少数民族。在蒙古语里红花尔基为盆地的 意思,三面环山,林海苍茫,溪流纵横,河湖密布,世界上仅有的两片原始樟松林之一就生长在这里(另一片在蒙古国)。参天的樟松林四季翠绿,即使在零下几十 度的冬季,也仿佛置身南国。密林深处积雪尚未融化,到处散发着松香,沼泽湿地河流散落在莽莽密林之中。 5月7日,我们的环东北之行已经进入了尾声。在海拉尔吃过早饭,老马把刚买的刀郎的CD放入了碟仓中, 从漠河返京的我们一车四人就出发了。当天的目的地是阿尔山,本意是想走大路一路轻轻松松的观赏呼伦贝尔大草原的风光,拜访放牧点,在日落前赶到阿尔山杜鹃 湖拍拍日落。中午11点左右的时候才发现在刀郎狂浪的歌声中我们阴差阳错的走错了路,虽然方向正确,但走的并不是大路。看看GPS,发现进入红花尔基后再 走几十公里的马车道就可以上一条省级大路,想想路况虽差但可以抄近,大不了就是多走几小时而已,既可以看到那些不为人识的风景也可以满足我们越野的愿望。 在伊敏矿部吃了午饭,我们便匆匆上路了。 依仗着GPS的导航,在没有向任何人询问的情况下,穿过一 段三、四十公分深,不到两百米长的积水路段,我们就一头扎进了樟松林,进入了红花尔基自然保护区的腹地。阿廖驾车,黄总在玩游戏,我和老马观景,还不时的 做秀,一切都很悠闲自在。一开始虽有小泥塘和大车压出来的深深的泥沟,阿廖操控这样的路况倒也应对自如甚至还有点儿自得其乐。由于前天这里刚下了一场没膝 深的中雪,而积雪融化后在山凹等低处处形成大片的泥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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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十几公里后路况越来越差,车辙越来越深,烂泥越来越厚,泥塘愈来愈大,六缸一次又一次的滑向路边的大树,虽有惊但无险。越是这样阿廖亢奋,嘴里 叨念着"真刺激,过隐,刺激,过隐"。我们已经无暇看景,六只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车前,替阿廖查看路况,"向左,向右,走草地,走中间,从水塘中"不时的提 醒着阿廖,车速逐渐放慢,四个人要不时的下车从不同方向查看前方路况。然后商议找出最可行前进路线。车子始终以百米为单位前进。终于,由于前方泥塘太大, 太深,我们向右拐上了草地,车咆哮着前行了十几米后就明显感觉在下沉,越陷越深,我们遭遇了第一次陷车。查看后发现我们误入沼泽地,烂泥已经埋没了半个轮 胎。脚踩在草上马上就陷进半只鞋。
找出救援工具,大家都兴奋的在挖泥砍树,往车下垫松树枝。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我从百米处拖过来一个大树枝,阿廖肩抗树枝在泥地上跳跃奔跑,老黄忠 于职守的用DC记录,老马开始的时候好像是在拍DV,随后也加入了救援。四个轮胎前都垫上了树枝,车子怒吼着车轮在松树枝上空转着,树枝在车轮的磨擦下已 经冒起蓝烟马上就能烧着了,可车辆只前进了1米。用绞盘钢丝绳加抱树带拖到极限离最近的一棵树还差十多公分,阿廖又努力的让车向前扭了扭,终于利用绞盘自 救脱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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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印象里我们就好像很少坐车了,基本是在徒步,查看好路况后就让阿廖独自驾车冲过,陷车后就用绞盘自救。看路,追车,救援,看路,追车,救 援再看路,我们就这样机械的重复着。DV/DC已经很少再掏出来用,心里想的只是怎么能尽快逃离这鬼地方。看看GPS,我们已经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
前面又是个大泥塘,泥塘左右两侧是沼泽,泥塘的上方就是个烂泥坡,冲过泥塘问题不大,但再冲上泥坡的可能性不大,泥坡上没有树,用绞盘都不可能。到 右侧的树林里看看,估计7拐8绕的能在树丛中穿过,但林中的积雪未化,且是上坡。可走的路段有的只能勉强够车宽。,好在阿廖的技术可靠,倒也不是太大的难 事。
阿廖在密林雪地中玩绕桩,差点就让六缸破了身,用了N次绞盘,顺利通过,一百多米的路段用了约2小时。天色渐晚,冷风嗖嗖,滴水未进的四个人还在艰难的前进。好在我们逐渐适应了路况,已经很少再下车查看路况,全凭经验在前进。
GPS 显示离我们要走的省道越来越近,下了一个大坡后就发现左侧的路上有一辆大卡车陷在泥里。车上没有人,看情况陷车已经有几天了。卡车前进的方向和我们前进的 方向相反,找到我们要走的路才发现没有任何车辙,可能此路已经废弃。也不敢贸然前进,再看GPS,在我们的来路上有一条行军路可通向另一县级路,于是折返 几公里,沿小路前进。
时间过的飞快,此时天已擦黑,我们一直在探路、自救,滴水未沾粒米未进。驶出樟松林后道路逐渐变的开阔起来,个别路段居然有百米宽,到处都是车辙泥 塘,但车轮下的路已经没有树林中那么泥烂,我们已经驶出了森林腹地进入草原地带。路过一个防火站,叫醒睡梦中今天唯一见到的人问路,因为沟通困难,也没问 出个所以然。只听到看林人说"遭罪啊,你们大老远的来真遭罪啊",还流露出要留我们过夜的打算。但此时赶路心切,我们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继续按GPS指 引的方向前进。十多公里后又遇到一个防火站,又一次叫醒熟睡中的看林人,他指指远处天空中隐约可见的红光说,继续走,那里就是伊敏矿。伊敏矿,多熟悉的名 字,这不就是我们中午吃饭的地方吗!GPS的显示也不远。前进!不管到哪里,只要能看见公路、看见人就行!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们又继续赶路。并做了明 确分工。阿廖只管开车,黄总负责GPS,我和老马负责轮流下车看路,IPF的大灯在苍茫的草原夜色中也显的很无力,阿廖不时提醒我们下车一定不能离车太 远,手里要准备防身工具(不是防人,而是防狼)。
路况逐渐相对见好,烂泥路渐少,过水沙土路增多。GPS显示我们离公路越来越近,终于到公路了!可是不对!我们的车按照GPS的指示,绕着大路画了 一个8字,根本没看见公路,借着月光,我们满眼看到的依然是烂泥路!怎么回事!?再看GPS,该死的!地图软件在这里有bug!地图放大到800倍的时候 显示我们已经在大路上了,而在比例缩小的时候我们只走了一半!就是说我们离大路还有十几公里!(我们从下午2点左右进了森林,一直到晚上10点多总共才走 了三十多公里!)大家简短地碰了一下,决定继续往前走!不管怎样,我们进入草原后,感觉路况比森林里好,路好走了我们就要继续往前赶,如果路再变烂了大不 了我们就在车里睡一晚天亮再走。
车速逐渐加快。身心巨疲,快了,快了,再有2个小时,或者1个小时我们就能上大路了,漫长的一天很快就会过去了。急切的心情加上疲惫的身体导致了更大的灾难的发生。
前面又是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的车辙,还有个大大的泥塘,下车看看,只有左侧的草地比较硬可以走车,拐上草地,虽然颠簸但不至于陷车,冲过几个小泥塘后 又有大片的泥塘,左右两侧的草地看上去比较软没敢上,就选择了泥塘边在灯光中看着很干仅容车侧过的草地,车头翘起随即又落下,眼前是个不大的小水坑,由于 寒冷水坑上结有薄冰,车子稍顿,加速想冲过水坑,不对!车头下沉的幅度比想象中大得多,水坑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车头稍稍仰起咆哮几声左右摇晃了几 下后就再也不动,阿廖说了声"完了"随即灭车。
坐在副座上的我迅速的爬出车外打开右后门,而右后座的老黄已经快坐到了老马的身上,左侧车门处传来哗哗的进水声,车子继续向左后方倾斜。老马和老黄 依次跳到车外。转到车前查看,发现车掉在一个直径在5米左右的大坑中(后来得知这种大坑当地人叫"地垠子",是当地人为冬季打猎而在较高的地势上向下挖出 的御寒坑洞),车子向左侧倾在坑中,水已经埋没了右前大灯,坑中已经积满了雪水。老马转到右前门,刚要拉车门,脚下猛的一沉,整个右腿就踩进水里,冰冷的 雪水立刻渗透到腰部,连滚带爬的逃出水坑。
四个人互相安慰着,打开后门取出御寒衣物,当我再次爬进车里的时候发现,左后座位下已经被水淹没,笔记本电脑/DV等杂物都已经泡在水里。人没事已 经很知足了,这些都不重要。拿出绒衣在跳出车的瞬间向四处张望,满天繁星皓月当空,如果不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想我们一定会细细欣赏草原美丽的夜色。
我和阿廖开始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脱困,其实目前也只有一种选择就是弃车徒步退回十几公里外的防火站一切等天亮了再说。突然听到马哥喊道:"那边好像有车!!!!"一瞬间,八只眼睛都盯住马哥指的方向,但很久没有动静。
"马哥,你不会看错了吧!"老黄说
"马哥,你没事儿吧"阿廖说
"老马,哪儿有灯啊,谁TM来这里啊"我说。
向来路天空中看看,依然是一片如墨般的黑寂。许久,突然发现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灯光稍闪即逝,紧盯着闪过光的天空,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 奢望有人能路过这里,这地狱般的路有谁会象我们四个疯子一样闯进来呢!我真的怀疑老马的眼睛了。一抬眼又不自觉的又看着来路的方向,天空一闪,这次灯光持 续的时间很长,已经能确定就是车灯。
"你们快看,真的是车灯!"
"真的是车灯!"
"是车灯!"
此时才知道夜色里的车灯也是如此的美丽,它是孤独无助者的希望。在我的眼里就像上帝的微笑般光芒四射。车灯越来越亮,慢慢靠近我们,真怕它拐弯走 了,虽然我知道前面没有岔道。我想他们当时和我一样兴奋,但都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居然顺手就在刚刚穿上的一件久未穿用的军大衣的兜里找到了一个头 灯,高高的举起,用力的划着圆圈,希望能用微弱的灯光召唤来车。越来越近了,我隐约看见了只有一条光柱。
"CAO,是摩托车"
"不可能,摩托车不可能进来"阿廖坚决的说。
我紧盯着来车方向,高举着头灯,来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在我们听来如天籁般悦耳。借助灯光能看见来车的轮廓, 天哪!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我们如此幸运!上天为什么对我们如此厚爱!居然派来的是一辆四轮大拖拉机!拖拉机的后轮足有一人多高!真恨不能上去抱住它。如果上 帝爱我们薄一些即使派一辆大卡车来也是爱莫能助。这下有救了,从陷车到拖拉机的到来也就短短的十几分钟,我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商量如何自救上帝就把它派到了 我们身边!
"我们是北京来的迷路了(都不敢说是来旅游的),车掉坑里了,师傅帮帮忙把我们拖上来吧",老黄大声说着,在这种时候,女人比男人说话管用。拖拉机 司机跳下车的第一句话就说:"有水吗,先给点水喝,有水吗,给点水喝""有,都在车上,不好拿,你先拖我们吧"行,我们那能见死不救呢,给点水吧,给点水 吧,一天都没喝水了"。
拿出几瓶水给司机后,司机边喝边说,他们是200KM以外的一个私人农场的,因一工人慢性盲肠炎复发,要送到伊敏矿去治疗。如果是平时,他们会派汽 车下来,但考虑到雪后路烂就派了一辆645式四轮驱动的大拖拉机。这种拖拉机平时主要是为进出农场的大卡车护航。以当地人的规矩,一般大雪过后3-5天才 会出车。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有人生急病,他们可能3天以后才会出来。今天他们走到这里也是因为迷路,本来就要调头回去,看到我们的灯光以为是遇到防火检查, 不仅不敢跑而且纷纷把香烟打火机扔掉,以防罚款。(防火检查要搜身,一个打火机罚款500),没想到遇到了落难的我们。
说话间拖拉机开到六缸的右前侧,挂上绞盘,绞盘呻吟了几声,车头才稍稍抬起就没电了,车子又落入水中。再试,阿廖钻进车里坐在已经被水淹没的座位 上,扶住方向盘,直接把拖拉机的钢丝绳挂在车头猛拉,在车头刚刚要离开水坑的时候,钢丝绳连接处断了。这一下使车头陷的更深,水已经淹没了半个机器盖子。 又尝试了两次,车子纹丝不动。
转到车后再试。但车辆严重左后倾,后部已经泡在深深的泥水里了,老马拿起抱树带将身上背的阿廖的笔记本电脑交给老黄,就准备下水挂钩。我也冲过去抢 抱树带也要下水,"我身上已经全湿了,还是我来吧,"老马推开我就把手伸进了车PP后的泥水里,冰冷刺骨的水立刻就湿透了右臂,看着老马咬着牙乱摸一气, 也没有摸到拖钩,再一次伸进手还没有摸到,茫然的站起来对我和阿廖说"没有拖钩"阿廖抢过抱树带毫不迟疑的又跳进水里,"挂上了,有拖钩"。望着阿廖浑身 的泥水心里怪怪的。
阿廖又再次钻进车里扶着方向,而此时车内的泥水已经到了他的腰部。拖拉机猛拉,两个后轮已经搭上了坑顶,车子严重倾斜遥遥晃晃,眼看着就要侧翻,我 和老马迅速扑向车子,抓住右后顶筐、脚踩轮眉,想减少车子的倾斜,只听"当"的一声,车子随即又掉进了坑里。原来是后拖钩与车身连接的是两条螺丝,自己雇 的小工只TMD给上了一条,由于拖拽的力量太大,使拖钩与车身分离。拖拉机司机已经不耐烦了,声称不可能拖出来,且有病号着急赶路要弃我们而去。老马指使 老黄拿出100大洋先安抚住拖拉机,并告诉老黄一定盯住不能让他们跑掉。我甚至已经想到即使动武也要把他们留下来(当然真动手我们也不一定是个儿)。
拖拉机又要了几瓶水,几个人仔细查看车子的状况,从前拖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只能从后面拖,而后边的脱钩已经没有,看来只能拖后桥了,阿廖再次跳进 水里挂住右后桥,拖拉机猛拽,轰鸣震天,而六缸纹丝不动。空气中弥散着离合器片磨出的糊味,而且六缸车目前只有三点着地,右后轮悬空摇摇欲坠。再这么拖车 子一定会拖翻。这时拖拉机司机又不耐烦了,我们嘴里答应他们最后再试一次,如果不行就放他们走,但我心想,车不出来不可能放他们走。和阿廖商量商量唯一可 行的办法就是拖左后桥,并用人用力抬左后车身。又是阿廖跳进水里挂上抱树带,四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抬车身,拖拉机奋力的猛拉,车身慢慢抬起,猛的向后一 窜,车子终于上来了。
拉开车门,水哗哗的倾泻,阿廖检查发动机,我们三个淘水,老马猛然想到拖拉机可能会走,赶紧让老黄先去拦住他们,等我们的车没问题才能放走他们。发 动机进水不能启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再让拖拉机拖我们到最近的公路上。和拖拉机司机讲明情况,他说拖拉机的离合器烧了,坚决不同意。我们好说歹说,最后他 终于勉强答应拖到十几公里外的防火站。拖出几百米后拖拉机又停了下来,当时我真担心他又改主意了。没想到司机问我们如果拖到红花尔基愿意付给多少钱, "300"马哥毫不犹豫的对他们说,他们欣然接受(看来他们拖了这一段,觉得还行)。这下我们算是彻底放心了。
由于初步判断发动机已进水,不能发动车,阿廖握着没有助力的方向盘,踩着没有助力的刹车,紧盯着前面的钢丝绳,我坐在副驾位置配合操纵手刹,利用从 拖拉机两个后轮间透过的灯光下抱树带下垂的程度来判断如何使用手刹来配合刹车以避免拖车绳过强的抻拽同时避免追尾拖拉机,就这样过了无数的泥坑,翻了一座 又一座山,侧滑3,4米已经是司空见惯,就觉得我们的六缸就像个破麻袋似的被一个大力士拽着在烂泥地上甩来甩去。其间拖拉机又迷路了,还询问我们有没有 GPS。凌晨4点,我们终于被拖到了伊敏镇。车一停,拖拉机的司机下车就来到我们的车边用敬佩的语气夸阿廖:"伙计,手头子够硬的!".此时,人已经极度 疲劳,老马穿着湿衣服在车内居然睡的很是香甜,我则拉手刹拉到抽筋,据后来阿廖说,他眼盯着拖拉机,手握方向,人已经很恍惚了。
后记: 到旅店后又发生了一些趣事,大概是睡了3-4小时后,屋外狂风大作,阿廖就睡不着了,其他人也就陆续起床,这时才发现老马和阿廖的鞋已经湿的没法穿了。老 黄去镇上买了两双当地产的布鞋给他们,老马的脚好像和当地人的脚型不太一样,换了N次也没合适,只有凑合了。然后四个人就又聚在车边。这时我才发现:这个 旅馆不仅有车库而且有地沟,真是天助我也。要不然在大风中修车肯定够我们一梦。先是检查车况,初步判断大问题是发动机和前后桥进水,还有就是由于无助力行 驶了五六十公里,而且其间急弯太多,导致转向机有一定损坏,其他的还有一些诸如拖后桥时将左侧后刹车管勒断之类的毛病。
虽然我们带了修车工具,但应付发动机进水这类故障看来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前后桥进水在这里也是肯定无法处理了。我们决定先清除发动机内的污水,于是 从镇上的医务室买来了针管儿和输液橡胶导管,用铁丝和胶带自制了一个吸水器,以清除、清洗发动机内的污水。唉,这会儿就觉得六缸不如四缸了,一缸接一缸的 清理可真TMD费劲。在排除发动机进水的同时,我们尽可能的更换了其他的受损部件包括机油。当我们取下机油滤芯,流下来的混了水的机油居然就像是稀释了的 水泥泥浆。从早晨到晚上7点,我们滴水未进围着车转,极端的忙碌让我们居然忘记了吃饭也不觉得饿。旅店的老板和伙计坐在旁边也整整看了一天。全天的工作量 巨大,光从车上各处清下来的污泥就装了两手推车。晚上7点,车子能动了,发现转向机漏油很厉害,但已经没办法了,于是买了几桶助力油,边走边补。差不多 15到20公里一补,到后来从停车、开机器盖子、补助力油、检查、盖盖子、上车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真可谓熟能生巧)就这样凑合着在晚上10点多把车开到 了百余公里外的海拉尔——我们5月7日的起点。
5月9日继续修车,结果又被北京老乡的修理铺晃点,本来就是修转向机再加上换前后桥油,可是那帮笨人把转向机解体后装不上了,结果害的我们又围着车 整整转了一天,不得不在海拉尔抓了了旧的装上。老黄因赶时间见客户买了10日的飞机票,我们三个连夜赶路,歇人不歇车,其间遇大雨、浓雾在锡林浩特又修车 三个多小时,行程1800余公里共用时26小时,于10日晚九时开着满身伤痕的残六缸延内蒙边境线经阿尔山、东乌珠穆沁旗、锡盟、张家口安抵北京(看来海 拉尔周末拉力游也是有可能的嘛,呵呵)。第二天在离我们的修理厂50米的地方,俺的六缸终于走不动了......
事后统计:
1、车辆损失: 发动机进水/后桥变型(报废)、两条后胎因后桥变型后高速行驶报废、两台转向机报废(在海拉尔应急买的旧的回北京也扔了)、转向助力泵报废、离合器损坏、继电器及其他部件若干。
2、累加损失:两台笔记本电脑进水,其中一台主板,一块电池更换,一台DV,多台手机进水,另有一台手机丢失......
回想此次遇险,对我们来讲就像是老天爷和我们这些贸然闯入他的私家园林的人开了一次小小的玩笑。因为从进入红花尔基到陷车,遇险,获救直到车辆修复、回京的整个过程简直可以称的上"神奇"。
虽然如此,可是我们还是会说:"红花尔基,你丫等着我们! 而且不下雪不进。"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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